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此役胜负未分,关云长在前线恼了。青龙剑披霜雪,鹦鹉衫飞蝶。马蹄啸声鬼神无处不在,眼前,一个个该气得流血。】

—— 《三国演义》

当今世界,群臣共升,群雄纷争;在乱世,人们处于恐慌状态。

但是,乱世有英雄也有英雄;出于善主,出于臣;也有奸夫贼子。

如果说现在的英雄,有一个人名声很好,没人知道,没人知道。

——关云长。

“脸如重枣,眉如蚕,绿袍金,龙刀举,赤兔马骑,手美。”

谋士和公务员出名,靠的是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学识,或者是他们的老师所生所学,但是武将出名,往往只有靠一战!

就因为英雄,你需要英雄来排好队。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壹【认主】

云长少年成名,却在一战时刚刚登上弱冠。

怀岳时节,这是万物生长,树叶翠绿的季节。世人没有想到,北帝神国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兵攻打靖州。沈十万大军压境,狼性昭然。

神京与北京交界的土地,已经充斥着人间的战争与炼狱。

每次沈国来到下一个城市,他都会屠杀一座城市,烧三天。即使是老弱妇孺也不会放过,哀乐无处不在。乱世生活如粪土。

许多有崇高理想的人一直在大声疾呼,谴责沈骏的暴行,一些正派人士高举正义的旗帜,提高自己的声誉,但从未以此告终。

只有云长,一人一马,奔袭千里,奔赴战场。

云长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但他有很大的荣誉感,在他心中决定了正确的道路,永远不会动摇。在这个乱世,他想找一个明明白白的师傅。

当明主有治理天下的天赋时,可以为明主使刀为矛,寒刃即出。即使是最牢不可破的城市也会在他冰冷的刀下颤抖;在他军队的铁蹄下,最桀骜不驯的领土也将移交给他的国王。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国泰民安,人民幸福,谁不想?但是,云长知道,从乱世到盛世,还是有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他讨厌战争,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有远见的君主不会对神井的重大战争无动于衷。

沈京之战是近20年来几场战争中最残酷的一场。如果任其发展,世界的心会更加崩溃;而沈国若吞并靖国,将打破十几年来各国之间精心维护的平衡,世界的未来将更加复杂。

在荒野中,跑了两天两夜后,一人一马终于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脸贴着马的脸颊,赤兔马的眼里满是疲惫。“辛苦了,伙计。”旷野里只听见年轻人温柔的声音,很快就被风吹散了。那匹马发出响亮的鼻子声,好像是对他的话的回应。

他盯着附近的篝火,陷入了沉思。

也许,这一次,他能遇到他忠诚的主人。

他希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

说至此,沈骏在荆国围困禹城十日,久攻不下,令人心浮气躁。沈骏的统帅沈容正值盛年,是现任将领中的头号人物。他可能非常狠辣。

阴谋,公开计划,云长不是无知,但年轻人的心比天还骄傲,他不屑算计。

[所以,就用剑砍了沈蓉。】他心想。

最简单,最难,最直接。

于是那天,虞城在楼下,

申军阵前,晌午的阳光毒辣到让人睁不开眼,幸而偷偷跑来几朵乌云蔽日,漫天风沙之中,负隅顽抗的守城将领和困顿哭嚎的百姓迎来了他们的救世主,暴戾恣睢的申国军队却依稀窥见死神的身影。

“喂,叫你们主帅出来。”赤兔马上,少年人声调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没人知道他姓甚名甚。在虞城门前,少年一人,对千军万马,神色始终平静而寡淡,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未起波澜,仍是一泓清泉。

“你这小子……”申国小卒咬牙切齿,却在和同伴对视耳语后安静了下来,眼中有几分惊恐。全军帐中,竟然都听见了他的邀战,包括申荣本人。

没人敢再多嘴质问他一句。先头说话那人,已成青龙偃月刀下亡魂。没人看清他的刀法,快,快如闪电。

“再说一遍,今次我只找申荣。”

“雕虫小技,无知小儿!”申荣几时被人这样冒犯,激得双目赤红,提刀飞马奔向阵前。这样无知的来挑战他的年轻人他见得多了,他嗤笑他们天真自满缺乏战斗经验,眼前这个,也在他刀下撑不了几个回合。

【又一个短命鬼。】申荣甚至连云长的名字都不愿过问,就挥刀砍来。直至这一刻,他对自己的胜利都还确信无疑。

然而下一秒,看到那少年回击的那一秒,申荣才发现自己错了,他错得离谱。

云长的刀法,配合青龙偃月,已达世间至纯至粹,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每一击都是全力,每一击都力求破敌。

刀,亦是道,天地之间,唯一“正”字。

反观申荣,自大轻敌不说,自当上主帅后,贪图享乐疏于武艺,受人逢迎毫无长进。他心中无道,使刀不纯,太多花招伎俩,好比树木有太多无用的枝节,在云长眼中,处处皆是破绽漏洞。

高手过招,电光石火,胜负已分。

申荣死前,恍然听见裂帛的声音,明亮,清晰,原来刀入骨节,竟是这般声响。

申荣从马背上倒下,主帅已死,全军无首。

“咚咚——”

伴随着阵阵鼓鸣,突然传来无数脚步声和铁蹄声,有更多的军队,从四面八方赶来。

云长挑了挑眉,耐心静待。

远处飞奔而来一骑兵,带着靖国的旗帜,赶到虞城门下,“报——”

“纪国已与靖结盟,纪主仁慈,亲自领兵二十万解虞城之围!”

云长抬眸远望,视线捕捉到远处纪国军队正中那简朴马车内端坐的人影,

【纪国国君么……】他勾唇一笑。

申军已是一盘散沙,战场尘埃落定后,纪国国君果然找到了他面前。

两人相视一笑。

“生命与信念,都交托阁下!” 云长向来痛快,志同道合的君主上门而请,他学不来文人清高拖延。

高大威武的君主难逢知己,白净的脸上也浮现激动的红晕,他朗声问到:

“侠士何名”

“吾名,关云长”

至此,云长战神之名,响彻神州。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贰【逢春】

云长与妻子相遇在平城。

平城是郦国公主兰姬治下最繁华的一座城池,素以商贸闻名天下。郦国虽小,但地处南北通商的咽喉。周围大国对它虎视眈眈。谁都想咬下这块肥肉,又忌惮他国插手。

郦国国君年事已高,膝下三子一女,近来受奸佞唆使沉迷丹药,身体大不如前。三位皇子各有大臣支持,对帝位都颇有些想法。郦国值此多事之秋,说其中没有邻国添火,才是个笑话。

正直的公主将国家的内忧外患看得明白。三兄弟对上妹妹澄澈的眼眸,俱都有愧,竟和奸宦假托帝君旨意,以养病之名将公主遣回封地。血脉亲缘抵不上至高的权力和野心。

云长来平城,因纪主对郦国亦有所图,不久后便会出兵。时年不过二十有六,云长已是当世最年轻的主将。对每一场战役,他从不掉以轻心。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他化作南下行商的主家,带领商队和仆从来到平城。赤兔马没跟,偃月刀离手,一番乔装打扮,墨色长衫,衣角饰修竹,长发束玉冠,儒雅知文分外凸显。偏那身材是常年习武体格,修长有力,动人春心。

自打进城,街上已有好些个女子忍不住频频往他这处投眼,幸而云长身为武将,周身自有一股肃杀之气,惹得人不敢上前。

【这些女子也太厉害了,竟然唬得二爷摆出了黑脸】云长身边近侍都偷瞄自家长官的脸色,纷纷憋笑。

看似随意闲逛,云长心中自有丘壑。他留心着城内道路的走向布置、风俗民情,直到视线再次扫过一处草棚,衣衫褴褛的乞丐和流民在棚前和旁边排起了两条队伍。他已在城中看到好几处这样的草棚了,不免心生好奇。

“请问那边……”他拦下面善的路人,手遥遥一指草棚。

“那个呀,是布施的粥棚。咱们城里前些天来了位沈小姐,听说是富可敌国的行商人家。沈小姐心善,见城里还有不少乞丐和外头战乱流落此地的难民,于各处设了粥棚,棚前是排队领粮食的,旁边队伍呢是登记做工的,还发给衣裳。

青壮年有得力气做活儿就有一口饭吃,老弱妇孺才可免费领米粮。沈小姐那边还依照各人情况,教给一技之长呢。她说这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有趣】云长对这位沈小姐多了几分好奇。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他耳力目力极佳,扭头便看见另一队人也在不远处望着草棚方向。为首的是一年轻女子,着素白衣裙,脸上遮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她带了若干侍女和护卫。

“不错,回去吧。”云长隐约听见她对身边侍女吩咐,就见那队人已开始听命动身离去。他一直看着那女子的方向,对方却连个眼神都未给。

云长也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回吧。”他吩咐属下。

云长一行人走得较快,不多时竟又撞上了刚才那女子,她的队伍和他的人马走在同一条街上,都往同一个方向。

两队人的主家,一黑一白,周身气度皆是不凡,大街上,惹得不少路人探看。

【怎么回事】云长和女子都暗想,对视了一眼。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心想【这人生得,也未免太犯规了一些。】

怎么回事,等两人都到了府前,自是明了。云长此番化名姜羽,提早在平城购置了一座府邸。他和商队在姜府门前停下,那女子和侍从也停了下来,步入了对面的府邸。姜府对面,横梁匾额上硕大的沈府二字,叫云长不可抑止地轻笑了起来。【沈小姐么……】

姜府,沈府,隔街对望,又好似天赐良缘。

没过几日,对面的沈府,又在平城干了件大事。

“听说那沈小姐在全城贴了告示招亲,就两个条件。一要在她生前不纳妾,她死后不续弦;二要文能胜过她,武能打过她的侍卫!

这几天全城都议论纷纷,好些人说沈小姐疯了,说她是个妒妇。”亲卫把这事报给了云长,云长不愿听人诋毁她,只问:“可有人去了?”亲卫摇了摇头:“就这第一个条件,不知吓跑了多少男子,哪有人敢去!再者那小姐身边的侍卫,看着也是英武非常……”

“跟你家将军比又如何?”

“他们当然比不过将军!”亲卫奉云长如神明,回话不假思索,回完才瞠目结舌,这话里的意思:“将……将军……?”

“是了,吩咐下去,让府里准备亲事,很快你们就要有将军夫人了。”他淡淡地呷了口茶。

其实云长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爱?怎么回事,他也不明白,也许他只是因为太长久的孤独,他本不应该把这感觉放在眼里,可是,他遇见了,想要把她纳入自己羽翼的人。

想要护着她,不能允许世人诋毁,不能允许有人说她一丝一毫的不好。

前半生,理性克制了二十几年,这一次,就这一次,为一生一遇的澎湃感情冲动一回,好不好?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心,那个声音低低地但是坚定地说:“好。”

新来的姜家公子揭下了沈小姐的告示,这事平城人尽皆知。一众少女芳心暗碎,咬牙切齿,却又心想那沈蓁放话如此条件,分明是不想嫁人,姜公子被拒也未可知。

所有人都在等,等到的结果却是沈姜二府的喜讯。

“殿下……不,小姐,您就这么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侍女红衣瞪圆了一双杏眼,因着和沈小姐一同长大的情分,说话也格外亲近些。

沈蓁,或者说兰蓁,郦国公主兰姬,温和地笑了笑,摸了摸小侍女的头:“小打小闹只会被那帮子奸佞拦下消息,我若不搞出点大动静真真正正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父皇去世我都见不上一面。”

“既然要嫁,何不嫁个合我心意的。”公主点头轻笑,“我对姜羽满意非常。”在红衣似懂非懂的眼瞳里,倒映出兰姬一张羞红的芙蓉面,星子般的眸,眼尾暗含温柔无限。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择吉日,沈姜二府大婚,那十里红妆,平城人可说上三天三夜。

这红盖头闷得她呼吸不稳,脸上涂了太多脂粉,透不过气来,又忆及那妇人给她梳头时说什么:“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兰蓁定了定心神,双手捏紧了红绸,终是一步步走向自己择的良人。

拜完天地,由侍女扶着入了新房,兰蓁在床边坐定,云长几大步迈了进来,接过一柄如意挑开了她的盖头。光线突然变亮,兰蓁不适,眨了眨眼。云长盯住自己的新娘,眉如远黛,腰若流纨,神色间欲语还羞。这大红凤冠霞帔,不知迷住了谁的眼。

“蓁娘,我知晓你一整天未曾用膳,我已命人备下吃食、热水,你可先梳洗净面,用些糕点。我先去应酬前头宾客,有我在,他们闹不进新房,安心。我很快就回来。”云长细细向她说着,兰蓁听了心头一暖,真是寻着了体贴自己的良人。

待新郎官送走宾客再回时,已时候不早。

洞房花烛,堂前红烛摇曳了一晚。

小夫妻新婚燕尔,此后十天宛如蜜里,云长和兰蓁共同经历了他们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兰蓁晨起,由着侍女梳妆打扮。云长往往这时练武归来。他虽不会为她上妆描眉,但会从她的妆奁里挑出最合称的簪子给她绾在发间。

有时兰蓁起得早,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隔壁别院,懒倚在梅花树下的美人榻,看自家夫君练武打拳。待云长结束,兰蓁也看得面红耳赤了,适时送上巾帕为他拭去鬓角的细汗。

有时,两人就在书房,云长端坐着书写,处理事务,兰蓁在另一边的小案上翻看游记,室内一片静谧,闻到墨香和窗外玉兰的幽香。过几个时辰,云长搁下笔,兰蓁就同他玩闹,狡黠地考问他某句诗词或某典故出自哪本书哪一卷,待二人玩够了这小游戏,也时常交谈各自对事物的看法。

从前代帝王将相到当今天下局势,小到星相地理大到家国理想,兰蓁只消点拨三两句,云长认定自己遇到了宝贝。他二人志趣相投,一些事情,兰蓁比他看得还通透,使他醍醐灌顶。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有时,他们策马同游,去开满杜鹃的山谷。兰蓁顺着几乎被花朵淹没的小路往前走,云长落后了几步,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在满山的鲜花中,颜如舜华,行走间衣摆翻飞,轻盈宛如掠过花枝的飞鸟。

有时,他们泛舟湖上,烹茶对饮,云长故意逗弄兰蓁,同她玩笑。兰蓁累了,便枕在他膝上小憩,身边人如松的背影,使她宽心可依靠一生。船外不知何时骤然落雨,云长兰蓁这一方小天地内,当真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有一回,兰蓁兴致勃勃问起:“夫君可有表字?”云长愣怔,话语先理智一步做了选择:“字云长。”

兰蓁面色一白,强撑着笑道:“夫君竟和那战神关云长的字一模一样。”

云长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兰蓁同他谈论起纪国君主,问他对纪主有什么看法。

云长说:“他是个明君。”云长对妻子说了纪主治国秉持的大道,纪主治下城邦如今的模样,纪主如何对待臣民……

有一些兰蓁从前听闻过,有一些事她并不知晓。聪慧如她,已经猜到了枕边人的身份,他不是什么姜羽,而是至圣的战神关羽、关云长。他此时会在平城,除了纪主对郦国有所图,兰蓁不做他想。兰蓁不知道,云长有没有猜透自己的身份。

“你说纪主有道,那他如何对待他征服的国家,如何对待他国无辜的百姓?”

“所有向纪国臣服的国家,那里的百姓都会得到和纪国人同样的待遇。”

“你虽这么说,可纪主真的能做到吗?”

“以我之名起誓。”

兰蓁在他郑重的眼里,瞧见了一代战神之名的威严。她知道,他在以什么起誓,以什么为纪主担保,以他的全部的尊严与荣光。【关云长,信念与道义让他立于世间,能得他如此托付的纪主,想必真是明君吧……】兰蓁闭上了眼睛。

十日后,郦国都城传来消息,帝王病危,急召公主回宫。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有凉凉的吻印在云长宽广如玉的额上。

【郎君,再会……】

兰蓁含泪远走。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叁【再见】

两月后,郦国国君驾崩,三名皇子为争夺帝位相互征伐,结果接连战死。

朝野动荡,风雨飘摇。

纪国出手,先是将郦国的几个邻国在郦主之死上做的手脚和收买大臣唆使皇子争斗等等阴谋公诸于世,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导致这些邻国再不敢轻举妄动。而后纪国以增援友国为名,派云长率军赶往郦国国都。明眼人知道,这是纪国想要接手。

慌乱之中,有郦国臣子不甘心,状似无意地提起:咱们还有一位公主。

兰姬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害怕江山易主,权势财富化作泡影,名为辅佐,实则想要挟持自己做傀儡,号令郦国百姓做殊死反抗。可以郦国之力对抗纪国,无疑是以卵击石。到头来战火纷飞,苦的只会是普通百姓。

兰姬怎能让他们如愿?

五日后,云长率领大军,兵临郦国城下。

这一战,难道避无可避吗?城中氛围焦躁不安。

直到阵前传来探子的高声:“报——”

“郦国公主兰姬殉国,生前有令,纪国承天命,纪主怀大道。郦国归附纪国,当开城门,迎纪主!”

栖鸾殿中,兰姬抬袖饮鸩。她自出生起蒙受家族庇佑,一国一姓之荣光,由她一人以身作最后的挽歌即可,实在无需赔上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鸩酒入喉,烧灼的剧痛间,恍然看见那人的脸。

清清冷冷的丹凤眼,凌厉的眉峰,高挺的鼻梁,浅淡的薄唇。看着严肃极了,可兰姬知道,这双眼看向爱人是何等的温柔纵容,只叫人想沉溺其中。他从没对她生过气红过脸,所以她才不怕他呢……

兰姬想笑,却痛得没了力气,终是缓缓伏倒,闭上双眼。

【云长,吾夫,先头一别,未曾想到再见之时,竟是再也不见吗……】

宫门外,云长望向公主的栖鸾殿,心头一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古铜色、粗糙、常年练武布满老茧,被妻子蓁娘握过的双手,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他的指缝间溜走,消散在天地之间。

“我们的主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郦国,是好事,不是吗?”近侍这样笑着对他说。

直到他进了栖鸾殿,见到那位已倒地的大义又顽固的公主,云长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

他只是变得沉默,挥退了左右,他跪在妻子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侍从们远远地候在门外,隔着宫殿,也体味到那种绝望而浓烈、撕心裂肺的难过。

当这种痛失所爱的难过,来自于一个不被允许情绪外泄的英雄——英雄,不是有人说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难过的情感,绝望得更加深刻,也更加惨烈。

他亲手入殓了自己的妻子,他亲手把蓁娘埋葬在南山。

很多很多年以后,

云长每年都去看她好几回,去她的墓前。祭日去,她的生日去,清明去,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的时候去,想她的时候去……

有一年,他带着刚收养的义子,小小的男孩还不到他的膝盖,怯怯地抱着他的腿。他摸了摸义子的头:“去,上前去给你娘亲磕个头。”

有一年,他带了两坛子蓁娘最喜欢的青梅酒,在墓前喝得烂醉,抱着妻子的石碑,哭得像个没了家的孩子。世人眼里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关羽,也会醉倒在两坛青梅酒下吗……

蓁娘下葬那年,云长就在墓边种了一株她最喜爱的白梅。每年梅花花期,他也去看她。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蓁娘死后,云长一生未再娶。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是英雄,无泪无悔,也难过情关。

兴邦策马早腾飞 创业闻鸡晨起舞下一句

架空,非三国背景,只用了正常的关羽设定,勿考据。

这篇送给大哥。加祝贺自己保研。

这里是很开心的阿酌。

本文来自胡巴网投稿,不代表胡巴网立场,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hu85.com/25374.html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xxxxx@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