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日期看三世因果(八字带仙根的人特征 出生日期看三世因果)

作者介绍:二叁,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

出生日期看三世因果(八字带仙根的人特征 出生日期看三世因果)

01

跟人一样,神仙也分三六九等,我就是那个整日无所事事的九等。

说好听点我主司草木灵,实际就是个拔草修花的。每天打理打理天庭的花花草草,乐得逍遥。

可月老最近总撺掇我去人间。

他拎着及地的白胡子,天天来我门口晃悠,一根红线蔫巴着垂在他手里,断裂处可怜兮兮飘着丝絮。

我实在懒得理老头,任由他一路絮絮叨叨。

我要去修剪魂归陵园里的桃花树。

魂归上神是八大古神之一,于千年前那场混战中牺牲,仙体俱灭,所以陵园里只种满了灼灼桃花纪念。

当年我飞升,懵懂中听到的第一个名字就是魂归上神。当时负责将我画入神册的老神仙,见我的第一眼就惊掉了画笔。

他们都说我像极了魂归上神。

今日陵园莫名其妙一直刮风,细小花瓣迷进眼里,让人直流眼泪。

一片模糊中,隐约有声音从桃花树传进耳内。

“凌舒…凌舒…”

满园桃花都跟着熙攘。

02

我终究偷偷下了凡间。

月老信誓旦旦,说我在人世有心愿未了,那根属于我的半条红绳就是证据。

从瑶台跳下不过一瞬,周遭颜色变化不停,风声呼啸逼得人喘不过气。裙带抽打在脸上,恍惚间我竟对这窒息感有几分熟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飘落至地面。

夜幕垂落,星子漫天。水调歌头,万家灯火。

此是人间。

“姑娘怎么躺在地上,寒气该钻骨头里去喽。”身侧停下一辆小推车,满脸皱纹的阿婆低头看我,而我则盯着她车上冒着热气的糯米糍粑,吞了吞口水。

过后我咬着阿婆送的糍粑,蹲在桥头看人斗蛐蛐。明天好像是个什么节,整条街热闹得不行,卖灯笼的摊位前挤满了人。

怪不得仙僚们没事就想来人间,这里比冷清的玉殿高台好玩多了。我起身准备过桥去摘两个莲蓬吃,也不知这儿的莲蓬有没有瑶池里的甜。

以前天帝不让我下凡,他义正辞严说会损害仙根。

这不也没事吗,就会吓唬我。

桥上人多,桃花步摇被挤得发出细碎响声。突然一抹红色划过眼前,我手快一把捞起,血红物件触感温凉,一瞬间脑内闪过无数画面,走马灯般让我愣在原地。

“多谢姑娘。”温润声音从上面传来,我直起身,撞进眼睛的一张脸和脑海中画面重叠。

也是一模一样的温柔。

“没关系。”我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这玉品相真好,可仔细别丢了。”

施礼别过,走下熙攘桥头。那玉应该是随了主,有了灵识,记得主子的生平事。

大滴泪珠滚落,耳侧车马辘辘,我蹲下身喘不过气来。

我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03

头炸裂般疼,白光晕眩充斥眼前。再次醒来时已回到天宫,入目是熟悉的纱幔,月老立在床旁一脸愧疚。

“诶,你说这事,都是小仙的错。我不是不知道你与尘世相冲吗……”

天帝伫立床边,冷冷撇了他一眼,月老瞬间闭嘴。

但即使天帝沉着脸,也俊逸非凡。

不过我现在懒得理他们,抓起外衣翻身下床。

天帝追了出来,一把拽住:“你伤未愈,还要去哪?”

我拽回衣袖,大逆不道丢下一句“与你无关”就溜走了。

我要去登册楼。

我要去找那个见我第一面就惊掉笔的老神仙。

印入脑中的画面依旧清晰,不时跳出刺激我:一女子被冰冷甲胄团团围住,血雾弥漫中的脸熟悉万分。

像我又不像我。

我没有她眼底的挣扎,也没有她藏于绝望中的坚定。

我不过是个管草木的小仙,她到底是谁?

登册楼的老神仙对我极好,察觉到我仙根有损,让我坐下检查。

“你问魂归上神啊,嗨,那会老夫不过是个刚飞升的小仙。第一次仙试紧张得手抖,是魂归上神帮我捡起了掉落的笔……”

活了千年的老神仙颤巍巍抚着胡子:“那会大家还不叫她魂归上神,而是凌舒上神。那时还没有玉帝呢,他们八大古神一起掌管天庭。”

“后来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打了起来。我们这些小仙都逃到了人间,天上云彩就跟火烧着了一样。到最后火熄了,八大古神灭的灭,退的退。凌舒上神也变成了魂归上神,与桃花作伴去了。”

老上仙笑了笑:“可能大家都盼望她有一日能归来吧,毕竟在天帝还是小娃娃的时候,魂归上神已是整个天庭众仙都追捧爱戴的古神。”

草木色仙气从我身上溢出,源源不断萦绕在他手上。我的仙根一开始就不是纯正的白,而是掺杂了丝缕薄红。

老上仙眉头一皱,面色凝重地抬起手:“你的仙根被从中间截断了。”

04

碧桃是我的侍女,自我刚到天庭便跟随我左右,数百年下来早就情同姐妹,很少分主仆。

除了今天。

天边燃起红彤彤的晚霞,殿墙被映得格外好看。我坐在秋千上晃悠着吹风,惬意至极。

我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心,碧桃在一旁写写画画,没注意我已暗暗对桌上的宣纸使力许久。

依常理,再弱的仙人也不会连如此轻薄的物件都操纵不了,可我就是不行。它连一个小角都不屑于配合我翘起。

碧桃抬头,看我一脸狰狞,疑惑道:“怎么了?”

我晃了晃举得有些酸痛的手,怅然:“没事,我只是想,为何我一点仙力都没有,明明我已经飞升了啊。”

余光中碧桃身形僵了一下,很快她便若无其事:“嗨,仙力都是慢慢激发的,赶明儿我领你去瑶池泡泡澡,没准就好使了。”

“恐怕不行,”我心底压不住疑惑:“不行,我觉得还是再下界一次弄个明白。”

没想到碧桃直接跪在我面前阻拦,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一口一个上仙叫得生疏,就是不想我去人间。

我有些头疼,赶忙道:“好好好,不去了不去了……”本想逗她开心约她去瑶池,结果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脑子突然断层,横插进一个画面。

碧桃也是这么严肃,嘴唇一张一合,甚至跪了下去。

两个碧桃在眼前重叠,熟悉感纷沓而至,一阵天旋地转,我径直栽倒在地。

05

这是梦吗?

我像是一个旁观者,被安插进另一个时空,却又像是故事中的主角。

我看着跨过高高门槛时从裙底露出的大红绣鞋,看着近乎密不透风的重重轿帘,看着数双手小心翼翼扶着我踏进朱门。

前面的侍女转过头,我惊愕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碧桃。她从我手中接过一个木盒,恭敬跪下谢赏。

场景变化得飞快,从春跳转到冬,而后又是一片新绿,其中的富贵奢靡好比天宫,而其中涌动的血腥更让我心惊肉跳。暴毙横死怒目圆睁的少女,吊在房梁舌头伸老长的太监,还有从井底捞起的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

刀光剑影暗藏,处处惊心。而我却一直端坐在一群女人的首位,言笑晏晏,处变不惊。无论是被人栽赃陷害还是中毒口吐黑血,都从容如初。

这不该是我,我只是个被桃花林里窜出的小蛇都能吓哭的草木小仙。

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格外强烈,我能清楚地感知宫里每一处布置,甚至了解旁人都不知晓的密道。

贯穿始末的还有一双眼眸,以及萦绕耳畔的温润嗓音。

许是这声音太过让人贪恋,即使过着像踩在刀尖上的日子,我竟也沉溺了。

当我被指着鼻子骂毒妇时,从刺骨湖水里被救起时,被身着甲胄的士兵团团围住时。

他说:“别怕,凌舒。”

“凌舒,我在。”

于是那个无比尊贵骄矜的人将我揽到身后,平生第一次向那么多人放低姿态。

他说,他可以交出他的国,也任他们杀剐,可求他们不要伤害他的凌舒。

可他未想到,他的凌舒,最开始就不是他的。

是谁一把按住他,是谁摘下他亲手为我戴的凤冠,又是谁恭敬跪在我脚边。

他们说:“恭请公主回家。”

我茫然一片。

我明明跟他拜过天地祭过祖,烛影摇曳中,他掀起盖头,满眼期待珍视。

我明明是他的皇后。

所以当我看到他自嘲一笑,夺走士兵长剑一把划过喉咙时,难过得仿佛要死掉。就像划破的不是他的脖颈,而是我的心脏,贯穿身体,撕碎灵魂一般。

我扑过去按他的脖颈,却怎么也按不住,大股鲜血从指缝溢出。

他气息微弱,深深看了我一眼,嘴唇费力开合。

凌舒,我不怪你。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我哭得撕心裂肺,头脑昏胀中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生生剥离。混沌中,漫天花灯撕破黑暗。

有温润声音穿透熙攘,他说:“多谢姑娘。”

温柔如洞房花烛时,耳畔的那声“我的皇后”。

一瞬间时空重叠,分不清谁是谁,只是他们都渐行渐远。

我拼命去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不要!”我撕心裂肺吼出声,猛然坐起,身下是真真实实的触感。

脸上冰凉一片,抬手去摸,已是泪流满面。

06

被泪水泡过的脸,一吹风便干得发疼,碧桃捧着外袍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算来她这般跟在我身后,也有一千多年了。

我清清嗓子,回头盯着她头上陈旧无光的木簪,缓缓开口:“自打初始见你,你便日日绾着这簪子,怎么也不肯摘,只说是贵人相赠。”

碧桃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清,半响嗫喏道:“是……是一位携我升天的人所赠。”

我看着那支簪子,内心波涛汹涌,佯装镇定问:“碧桃,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

碧桃抬头,脸上抑制不住的惊愕印证了我的猜想。

一时眼眶酸楚,我步步紧逼:“这簪子,是我大婚那日送你的吧?”

碧桃一下跪倒在我脚边,泣不成声,连连唤着“公主”,又复唤作“娘娘”,又哭又笑。我俯身搂住她,一时心情复杂。

碧桃断断续续为我补全了那个故事。

天下分崩,王者林立。有野心者众,邻国间战火不断。而与征战相比,有的王者更喜欢智取。

于是这个王悄悄把自己的旁系亲戚安插去邻国,这一家人蛰伏几代,终于成为邻国王朝举重若轻的世家大族。

他们不满足于此,又把家里唯一的小女儿送进宫。他们请了最好的嬷嬷教她琴棋书画,女红礼仪。再大一点,就教她如何拢住男人的心与侍夫之道。

后面便顺理成章,她在选秀时被一眼挑中,从此宠冠后宫,无人能及。

她套出了宫里的密道位置,悄悄向外传递情报。终于在立秋之时,协助母国将士一举攻破城池。

江山易主,已经成为阶下囚的皇帝当场自裁。

只是令人震惊的是,本该回国享受荣华富贵的旁系公主也举剑自尽,抱着皇帝一起去了。

她成了这场大获全胜中的唯一遗憾。

但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公主死时,天色骤变,无数神鸟围住宫城,衔着鲜红花瓣洒下。

一时风起云涌,血色漫天。

原来公主并非凡人,而是魂归上神渡劫所化,现在劫渡完了,神鸟来接她回天界。

此时天界也变了,八大上神受冥界挑拨,分成两派终日争斗。原本祥瑞的天宫到处断壁残垣,业火烧灼,烫死了无数仙人。

终于,在又一场大战中,支撑着整个天界的锁魂柱裂开数道缝隙,眼看着就要塌了。这一塌,天界人间,都会变成熔炉炼狱。

最后一刻,是魂归上神拼着所有神力,以元神为祭,硬生生扛起了锁魂柱,才使天界重新归宁,而自己也烟消云散,元神俱灭。

意识消散前,她取出心头血,凝聚成坠子,让侍奉她的小仙人放入轮回道中。

自杀之人无法轮回,除非得到净化,否则只能成为徘徊在奈何桥上的阴魂。她让小仙拿上坠子,帮她在凡间渡劫时的自杀夫君重入轮回。

故事到这应该算是结束了。

神话以牺牲先人凝结而成,刻入正史,供人瞻仰。

千百年之后,不过是一场缅怀罢了。以我血祭,不负天下不负卿,倒勉强算是圆满。

可偏有人不要这仓皇的圆满。

那个昏迷后守了我一天一夜的天帝,数千年前在一片废墟中徘徊数日,终于在锁魂柱的缝隙里找到魂归上神的一滴干涸的血,那里有一缕微弱的残魂。

弱到一阵风,一场雨就能将它打散。

他小心翼翼将它收起,封入桃树种子中一起种下,日日拿仙力浇灌,等它发芽,等它开花。

等到一株桃花芽变成一片桃花林,四海苍云,变幻莫测。他擅自给凌舒上神重拟了名,叫魂归。带着他的私心,魂归魂归,魂兮归来。

当他终于成长为恩威并重的合格天帝时,桃花树下终于凝结出一个人形。她带着魂归上神封存的记忆与折损的一点仙根,化为桃花精,重现于世。

如果不是那次私下凡间,她本该带着她不知晓的过往,无牵无挂。

红线避开了重重因果,它势必要让有情人再相会,于是牵一发动全身,尘封千年的故事带着滚烫被打开。

落入凡间的心头血感召着它的主人,它期待下一次重逢。

07

“真的要走吗?”旁边一头银发的仙人喉结滚动,假装镇定。

可声音里的干涩出卖了他。

我笑了笑,当初跟在我身后的小团子,如今已然长成大人,不再只会抓着我的衣袂耍赖了。

“嗯,”我合上扇子,“我要去找他。”

天帝默不作声,我不禁有些愧疚,沧海桑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

他孤独等我的数千年,说不心疼是假的。

“我……”半响他抬头,下了很大决心一字一顿说道:“天界很好,我是说,它还缺一个天后。”

我噗嗤一声笑了,拿扇子敲了下他头,像数千年前他不好好修习我教训他时一样:“我可是你老师。”

说罢转身走了,再没有回头。

神鸟盘旋,做最后的告别。

我要下去陪他,陪他每一次轮回,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他说他不怪我,那么也不会怪我擅自赖上他吧。

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灯火璀璨,人声熙攘。

身着粉红罗裙的少女被挤得无处下脚,猝不及防撞上一个胸膛。

“姑娘小心。”温润声音传来,她抬头,目光交汇,穿透无数思念,一眼万年。

只是肚子不合时宜响了两声。

少年没忍住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袖子遮住嘴角,轻咳两声:“前面有家饭馆不错,正巧我要去吃饭,姑娘要一起吗?”

“好啊。”少女笑了,珠钗发出欢快的响声,紧跟着他向前方走去。

那是他们的人间,自此再无分离,唯余清欢。

只是她好像遗忘了什么。

一身碧绿的小丫鬟奋力挤开人群,扯开嗓子喊:“小姐!小姐等等我啊小姐!”

他们谁都没注意到,一只低空盘旋的银羽鸟儿悄然飞走,消失于天际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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